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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俄杂弹(之八)

时间2018-11-09 15:08:00   来源:慈善公益报 

 


 

文化之旅


 

贝加尔湖畔遐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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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国雄 摄
 
      在两天之前,对于贝加尔湖和伊尔库茨克还充满着神秘和好奇,期待着此行的最后一站,遇到一个惊喜,得到一个高潮。现在,我们又重新登上列车,继续东去,带着遗憾,带着破灭的肥皂泡。既没有看到最负盛名的“贝加尔湖蓝”,又没有体会到贝加尔湖的诗意,更触摸不到苏武曾经放牧过的那个岛上的秋草。
      前面的游程总算圆满,不说别的,就说天气,也是老天眷顾,每天都是艳阳高照,连导游都觉得我们一伙有幸,大家准备的雨具没有用上。一路上风光绮丽,景色迷人,大家拍了许多照片。
      一切源于天气。我们是早晨到达伊尔库茨克的。下火车就打起了雨伞,雨虽不大,但斜风细雨足以打湿大家的衣裳,更主要的是,阴暗晦涩的光线,严重影响了人们的视野,无论多高像素的手机,只能使人留下一个到此一游的证明。早餐照例是西餐。匆匆用过后,便被催着上车,导游说,从市里到湖口66公里,需要一个小时左右,我们有约定的游湖航班。沿着安哥拉河这条唯一从贝加尔湖流出的河流,一直南行。导游说,安哥拉河水从贝加尔湖流出来后,一直向北,穿过西伯利亚,流入北冰洋。他让我们猜,如果贝加尔湖停止进水,安哥拉河能够流淌多少年?我们都没猜对答案。答案是200年!足见贝加尔湖的水量之大。这个号称世界第一大的淡水湖,集中了地球上26%淡水,足够全世界人饮用100年,一个多么巨大的资源。联想起上一站新西伯利亚,站在气势恢宏的鄂毕河河堤,我们曾经感慨过那条发源于阿尔泰山北麓的大河,不愧世界著名、俄罗斯第三的大河,深深感到老天对于俄罗斯的眷顾。这些河流都流经西伯利亚,滋养了那片相当于我国国土面积1.36倍的土地,俄罗斯真的是得天独厚。
      在接近湖口的地方,车停了下来,只见密林深处,排列着一幢幢木屋。这可不是我国旅游景点刻意打造的木板屋,而是用大粗圆木支撑起的房子。导游指示前方:“这里是有名的塔莉茨民俗博物馆,里面有十七、十八世纪的古城堡、学校、教堂、土著布里亚特人的农舍等”。
      在农舍里,陈列的生产与生活用具,同我们在东北下乡时看到的差不多,但他们的灶头却与我老家崇明的大灶相似,即有一堵灶墙,火炕在墙后,锅台在墙前。让我们颇为关注的是,那时候他们居然还有乡村学校,我们可以进去观看和拍摄。只见里面是一大教室,有4张课桌,还坐着听课的“小孩”。我们按照要求,跟着导游一路走,一路听,一路拍照。时间只有一个小时,导游又走得快,听了讲解,就拍不上照片,我看大多数人,还是取其摄影,慢慢地,离开了导游。许多景点,只能在赶路中一掠而过。这对于我们这些老年人来说,简直是奔命。由于顾不得打伞,顾不得遮盖镜头,照相机慢慢地渗进了雾气,以致到了山上,镜头开始模糊了。
      接下来就是雨中游湖。最期待的,变成了最狼狈的。上船坡陡,跳板滑,跳板上的扶手还是细绳,软软的握上去有点胆战心惊。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们,都是鼓着勇气,依靠毛主席“一不怕苦二不怕死”教导登上船的。大部分时间,我们都在舱内,偶尔到舱外照几张相片再匆匆进舱。舱内挤得满满当当,暗暗乎乎,从几个椭圆形的船窗,可以望见湖面和湖岸。但是,有什么好看的呢?传说中的“可见度达40米深处,而且极蓝”,我们没有看到。看到的只是风聚集着乌云,在乌云和大海(湖)之间,几只白色的海鸥,在浪尖上穿行。这让我们记起了高尔基的《海燕》,想浪漫一把,又背不出来,大煞风景。
      当天唯一值得庆幸的,是午餐吃到烤鲑鱼。据说俄罗斯有谚:没吃到贝加尔湖的鲑鱼,等于没到过贝加尔湖。鱼的味道确实好极了,不少团友因此买了不少(进关时被没收——后注)。
      关于贝加尔湖的来历及先民,是我们很想知道的。有个贝加尔湖博物馆,我们进去参观了半个多小时,里面展示的基本上是湖的形成、生态、自然资源等,单单缺少历史沿革。我们在来之前,多少做了点功课,大致知道贝加尔胡的寓意是“富饶之湖”“天然之海”“大量之水”。距今7000年前,肃慎族先民首先来到这里,据说考古发掘证实了这一点,湖岸路边,有许多石祭台,岸边的萨满甘札巴悬崖壁上刻着海东青、天鹅、鹿、狩猎方式等。公元前6一5世纪,突厥库雷坎人由东方迁至,遇到土著居民鄂温克人(埃文基人),融合在一起。西汉时期,称这里为“北海”,苏武牧羊19年,应该是有文字记载的历史,后来,东突厥人控制,仍称北海。此后,这里又经历了蒙古和明代统治,至1643年,此地为叶尼赛哥萨克统治,康熙年间的《尼布楚条约》最终确定这里归沙俄所有。
      旅游者,不光是游山玩水,自古就有“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”的说法。我在车上之所以询问导游贝加尔湖的先民及原居住民,并不是想一定要听到汉民或中国人怎么怎么,主要是想听听当地人们对于自己这个生于斯养于斯之地的认知。可能在导游方面,觉得有些敏感,介绍了这个地区原住民之后,说不管是什么民族,在这里居住的都属于俄罗斯人,就如中国也有朝鲜族、蒙古族、俄罗斯族一样。
      我们发现,俄罗斯民族的领土意识很强,他们对于开拓疆土,保卫彊土,发展地方经济和文化的先圣,都极其尊重。在新西伯利亚市,美女导游对于亚历山大沙皇修建西伯利亚铁路,从而加速了新西伯利亚的开发赞赏有加,又带我们来到水坝,介绍了更早的两个开拓者,都是彼得大帝派来兴修水利的专家,一个是俄罗斯人,一个是芬兰人,他们的观点虽然不同,但是,他们的努力,使鄂毕河很好地得以利用,发展了这里的经济。她说新西伯利亚市原先只有30万人,1941年,列宁格勒保卫战时期,从列宁格勒迁徙过来20万人,是他们,把欧洲、大城市文化和科学技术带到了我们这个偏远小城,大大促进这里的文明进步。言语之间,充满了对先辈的感激之情。现在,我们站在安哥拉河畔,一尊高耸的雕像前,聆听俊男导游的介绍。他说,这是哥萨克人的雕塑,哥萨克不是一个民族,而是一群人的集合。他们能征善战,都是穷苦人出身,打赢了更好,战死了也值,能够得到一笔钱养活家眷,相当于今天的雇佣军。联系到伊尔库茨克地区的历史,这个地区正是在哥萨克统治期间,与康熙皇帝签订尼布楚条约,使这里完属俄罗斯帝国。按照我们理解,这尊哥萨克雕像,对于伊尔库茨克,具有“开国”意义,所以摆在市政府和安哥拉河之间的首位。往市政厅去的直线上,第二位雕像,是一位出自伊市的苏联英雄,卫国战争获得5枚苏联英雄奖章的别洛博罗多夫大将。在将军与市政府之间,有长长的花坛和长明不熄的长明灯,那是纪念为俄罗斯而战牺牲的无名烈士。同俄罗斯其他地方一样,那是被万人敬仰、永志纪念的圣光,是民族的记忆,它超越意识形态、超越时空。( 石国雄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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